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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生活就是逆水行舟》
生活就是逆水行舟
——北京师范大学 姚晓晓 我得到爱我送去爱 “各位同学晚上好！看到你们，让我想起曾经的自己，当年，我像你们一样坐在拥挤的教室里，桌子上堆满着山一样的习题，绷紧每根神经，抓紧每分钟，思考、背诵、演算，惟恐落在别人后面。今天，我已经圆了我的大学梦，考上了理想的大学。但我求学与成长的路是曲折的，我来自一个贫困家庭，有过许许多多烦恼和挫折。我曾经失败过、自卑过、懦弱过，但今天我却自信、勇敢地站在这里，跟大家一起分享我成长中的点点滴滴，体会到生活就像是逆水行舟，不进则退。” 这是2005年寒假我在河北省尚义县支教调研过程中，所做的一次演讲的开场白，场下坐的是一群高中学生，窗外是零下十几度，玻璃窗内却以饱满的热情，跟这些渴望知识，充满美梦的高中生们，积极地交流着，因为大家的心都是热乎的，所以一点也没有感到寒冷。 这次支教调研活动进行一个星期，除了在县城跟高中生交流之外，我们还到乡下去跟老师和学生交流，走街串户地进行家访，了解农村的教育状况。我还到过吉林通榆县支教，到过北京郊外一所打工子弟小学支教。 我曾经多次被问到：为什么那么热衷于到农村支教，为什么眷恋那些贫困地区的孩子？因为我是一个贫困地区的孩子，我更能理解他们成长的艰辛，比起富家子弟，他们要获得成功必须付出更多的努力，他们更需要引导、鼓励，更需要得到关爱。我是个受到好心人关爱资助上大学的人，我不但得到爱，我也要送去爱。我希望他们能够快乐健康地成长，能够实现自己的梦想，我无力改变他们的人生，但我要告诉他们通过自己的奋斗改变自己的人生，我要为更多的贫困生进入大学尽微薄之力。 大学里的社团多如牛毛，而我惟一看中的是那个“农民之子”协会，它的全称是“中国农村发展促进会”，我们的社员都是农民之子，关注的焦点是中国“三农”问题，是贫困地区的弱势群体。大家都有一颗反哺农村、建设国家和社会的赤子之心。我们社团里有本科生、硕士生和博士生，还在一些在进修的教师，大家欢聚一堂，畅谈理想，畅谈对中国社会的关心。大家都从百忙中抽出时间，来做义务的志愿工作，到打工子弟学校支教调研，为打工者提供知识方面咨询，还举办了“北京首届打工子弟作文竞赛”并得到了社会各方面的认可和帮助。 我在社团里担任会刊主编，实践也扩展了自己的才能。使我了解到农村贫困生的呼声，也使我接触到一批又一批具有强烈历史责任心、怀有理想抱负的大学生，他们以一颗知识分子的良心，思考着社会的进步，并无怨无悔地付出。社团里的感动，让我明白了人生的价值，不只是为自己和家人幸福而奋斗，还在于以一颗博爱的心，去关怀去帮助需要帮助的人，人生不是完全索取，付出才能体会到真正的幸福，你的帮助为别人带来幸福，你也将得到最真的幸福。 成功的门往往虚掩着 我出生在一个少数民族自治县，是个国家一级贫困县。那里虽不富裕，却山清水秀，具有浓厚的民族风情，那里生养着勤劳勇敢的人们，记载着我成长的点点滴滴，是我无法忘怀的家乡。 父母很重视我的教育，他们没有很高的文化，但都用心教育孩子。小时候父母每次买回粮菜，都要让我帮助算数，告诉我每斤粮的单价和数量，让我算出总共花费。他们就这样培养我的计算能力。我从小学习就不错，期末领回的奖状都贴在墙上，父母逗着笑对我说：“谁贴的奖状多，看谁能考上大学。”他们反反复复地教育我们，外面的世界很精彩，有本事的人才能走出贫困的山区。他们渴望自己的儿女有朝一日，变成龙变成凤，飞出山沟，到更广阔的天空遨翔。在父母的启迪下，我年幼的心里便种下了一个大学梦，这颗种子慢慢萌芽、生长。从小学到高中，我的学习成绩都很优异。小学是以全县第二名的好成绩考入重点初中，那是一所民族中学。 在那里，我开始了12岁的独立的住宿生活，第一次离家，第一次住进10人的集体宿舍，第一次离开父母的护翼，要自己面对生活、学习上的一切困难，要独立地解决成长中的烦恼和困惑。初中这三年在我经受锻炼与挫折的过程中，我的性格气质初步定型，朴实、善良、勤勉、敏感而又坚强。 初中一年级，同学们就推选我为团支部书记。一开始，我对这突如其来的工作感到不适应，担心自己不能胜任。但我不愿辜负老师和同学对我的期望，我满怀信心地尽心尽力去做，我积极组织班级的活动，带领同学们去敬老院慰问老人，积极开展文体活动。我们班这个集体变得越来越团结，学习成绩也越来越好，期末被评为优秀团支部。我的工作得到了大家的认可，初中三年我一直担任团支部书记的工作，在这个过程中，我得到了锻炼机会，才能有了提高，性格也由胆小封闭变得活泼开朗。我逐渐明白一个道理：成功的门往往是虚掩的，很多人都因为不自信和恐惧，不敢使劲推开那扇门而错失了机会。许多时候只要多一点勇气，迈出第一步，就能成功。 我还发现，人在走向成功的时候，有时也会糊涂，也会犯傻。我曾一度陷入自卑而不能自拔。那时隔壁班有个很漂亮优秀的女孩，每次考试她都是全年级第一，我总是第二、第三，而且她很讨人喜欢，穿着打扮得体、漂亮。在她面前，我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变不成天鹅的丑小鸭。我剪了个男孩头，既矮又胖，又没有漂亮衣服，成绩又不如她。青春期少女意识开始萌芽的我，开始关注起自己的外表和在他人心目中的形象。每当我见到隔壁班那个女孩时，都会自愧不如地低下头，我一度陷入自卑苦恼的情结中。于是，在日记中抒发了自己的这种 烦恼。 后来一次意外，我的一名实习老师看到我的日记，并在日记后面附上了一句话：永远不要跪着去欣赏一个人。老师的这句话给我当头一棒，让我清醒起来，原来我是在贬低自己去欣赏别人，一直用自己生理上的弱点去比别人的优点，难怪我陷入自卑的泥坑。她的优点可以作为学习的对象，却不应该成为我贬低自己的工具，从此我更多地看到自己的优点和长处，变得自信乐观起来。 这段经历，我不是用力在推那扇虚掩着的成功之门，而是错了方向，用力在推一堵没有门的墙，这样堆下去，除了白费劲之外能有好结果吗？ 初中三年，我们同学多数都是农村苦孩子，诚实善良、乐于助人、勤俭节约，每天基本伙食费最多只有一元，但是学习劲头很足。天不亮就起来背英语，晚上熄灯了，常有人在路灯下苦读，这种吃苦耐劳的精神，深深地感染了我，它培养了我拼搏的韧劲。 在这段时间里，我家也清贫，但一家四口经济收入尚能维持，因为父母都有工作。而那些农村贫困的学生，眼看她们一个个辍学，每一个都哭着痛苦地离开学校，有的哭喊着：“我要读书！我要读书……。”但他们无力改变贫困的现实。有一次，我把10元的饭费捐给一个同学，那同学不止一次地跑到我跟前来感谢。那时候我就懂得帮助别人是件幸福快乐的事，也懂得了世间贫穷是个恶魔，它伤害了多少上进而善良的心灵，剥夺了他们的幸福。 第一次进城的失落 初中毕业之后，我考进了重点高中，学校离家很远，一个学期只能回家一次。开始从一个贫困小县城来到一个繁华的城市，生活环境突然变了，我感到不适应。城市的生活方式跟我们不大相同，尤其是那些从小在城市里长大的学生，跟他们相处有条鸿沟，感到自己无所适从。 当他们兴致勃勃地谈论着各种名牌服饰，各种流行时尚时，我只能在一旁默默地听着，或者无声地走开。我像一个从另外的世界闯入的无知者，与现实环境格格不入。这时我发现，我已经没有初中时的那种快乐感觉了，我好像一下子失去从前的那种优势。有时真诚和善良成了别人讥笑的话柄，发现交际中真城不再是万能的通行证，我好像成了呆蠢。我在高一的那段时间里，沉浸在初中生活的回忆之中，怀恋着那个曾经有过的团结友爱的集体，怀念自己曾经有过的各种成功。 这一年我在烦恼痛苦中度过，强烈的失落感像蛀虫一样蛀空我的意志和信心，我的成绩一落千丈。两个学期下来，我在年级成绩的排名，不再是名列前茅，而是落架的凤凰不如鸡，降到了一百多名，这一沉重的打击，刺痛了我的心，我的耳边响起了母亲的声音：“拿更多的奖状，要努力学习考上大学！”痛苦使我发现，我变成了懦夫，在困难面前我畏缩了，我不能像跨栏赛跑的运动员那样，越过一道道的障碍，朝前冲去，而是在障碍面前停止不前了。难道我忘掉了父母的期望，难道我的理想成泡影了吗？难道我在成功巨门面前后退了吗？不，我不能当懦夫，我要知难而进，我要把障碍永远留在我身后。 我的心态进行了调整，什么名牌服饰，什么流行时尚，什么歌星影星，这统统都是别人的事情，我的最大任务是学习，把精力转移别的地方去，那是愚笨的，离开了我的本份。我也懂得，人的精力都差不多，问题在于看你把精力用在何处，前段时间我的精力没有用在推成功的门，而是在推那堵没有结果的高墙上。 从此，我努力学习，课堂上留心听讲，跟一些志同道合的同学交朋友，我们在精神上互相鼓励，在学习上互相帮助，一起讨论问题，共渡学习中的一个个难关。我的成绩很快步步升高，进入了班级的前三名。 当我把精力用在学习上之后，先前那些枝节小事就不放在心上，不为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烦恼。我的心胸也开朗起来，更加宽容地看待和评价周围的人和事，以前对一些城市里同学的偏见也消除了。我渐渐发现城市里长大的同学身上有许多优点，他们有很多值得我学习的地方。我真诚地对待每一个人，也得到相应的回报，别人对我有什么误解，我也有颗包容的心，不去计较。我的朋友越来越多，我成了班里人缘最好的人。后来选上了班干部。 通过自身的转变，我明白了很多为人处世的道理，增强了适应新环境的能力。在人与人交往上，我学会尊重别人的生活经历、背景和个性，不再以自己的标准去要求别人，而是努力寻求与别人的相同点求同存异。我感觉到自己正一步步成熟 起来。 接二连三的打击 高三临近高考的那段时间，真是天有不测风云，人有旦夕祸福。58岁的父亲因为身体不好被迫退休，母亲因单位裁员而被迫下岗。哥哥中专毕业而找不到工作，被迫到广东打工，因没有经验，挣钱心切，被骗进了传销组织。祖母和外祖母病重需要高额医药费。我们这个还算过得去的家，经济上受到的沉重打击，仅几个月的时间，家里就变得赤贫了。 正当父母一筹莫展时，几个朋友建议他们一起到贵州合伙做生意，说是那里挣钱要比小县城容易，为了养活我们这个家，为了四口能生存下去，也为我日后进大学能交得起学费，他们离家去跟人做起生意。因为当时家里没有钱了，一点生意本钱都是从亲戚家凑起来的。但他们过去毕竟没有“下海”的经验，结果连本钱也赔进去了。父母不甘心就这样罢休，又去借钱不断投进去，要背水一战，不料父母轻信了别人的话，钱被别人骗走，生意惨败，本钱一点也没有捞回，只好伤心落泪地回来了。我们的生活一落千丈，日子越来越难过了。 我们家负债累累，三天两头有债主上门来讨债，父母除了笑脸相迎，什么也拿不出来。这些债主很多是亲戚朋友，他们没有拿到分文自然不满，结果很快就门庭稀落，我明显地感觉到，父母苍老了许多，头上的白发也密集起来，脸上有了皱纹，很少有笑容了。我们这个原先晴朗朗的家，变成了阴沉沉的家。 我学习的基础比较扎实，加上我的刻苦，高考前的几次模拟考试我的成绩都不错，保持在班里的前三名。高考后我的自我感觉也不错，当时成绩还没有公布，估分后，我们便开始填志愿。犹豫再三，我最终还是在第一志愿栏里，写上了“北京大学”四个字。那是我一直企盼的梦想，虽然我知道有点冒险，但还是拗不过我年轻好胜的心。 等待成绩和录取的过程，是漫长而又焦急的过程，全家人都像热锅上的蚂蚁，倍受煎熬。我既恐惧又渴望最终结果的到来，渴望这个为之奋斗几十年的梦想变为现实，渴望它给我们正陷入困境的家带来光明和希望，渴望着在生活的重压下变得苍老的父母有笑逐颜开的一天。 然而，高考成绩出来后，虽然远远超过了重点线，却仍然达不到北大的分数线，我的五彩梦在瞬间破碎了。委屈、彷徨和无奈，笼罩着我的心灵，让我看不到前方的一点光亮，我好像掉进一个黑洞一样，躲藏在角落里，不让别人看到我的狼狈，往日的自尊和骄傲一冲而散，因为就是我填志愿不慎，差几分就把我挡在重点大学的门外，命运为什么要捉弄我的家人？高考凭什么有这样的权力，把重点院校分数线以上的我，打入了“死档”，让我三年的努力都付之东流，这太不公平了。不满、委屈、矛盾和憎恨，让我每天以泪洗面。然而我只顾沉浸在自己失败的痛苦中，却没有看见父母眼里的担扰。 那天，母亲过来安慰我，我却忍不住地大哭起来。突然间，我听到妈妈哽咽的声音：“晓啊！你不要再哭了，你一哭，阿妈的心都碎了，你知道吗，你外婆已查过是肺癌，可能撑不住几天了，现在你又这样……”还没有说完，母亲就哇地一声痛哭起来。我无法形容当时听到母亲那种绝望哭声的凄惨，也无法形容我的痛苦心情。第一次看到要强的母亲，在自己女儿面前毫不保留地大声哭，完全抛弃做母亲的尊严，任哭声响彻了整个房子。我知道，这哭声包含了多少生活的无奈与压抑，生意的失败，家里的负债，亲人的病危，儿女的落榜……这一切的灾难接二连三的降临在这个年过半百，疲惫不堪的妇人身上，她承受着常人难以承受的压力，但仍然坚持着，而现在压力已经超负荷，她最后一道防线被女儿的伤悲所攻破。 我突然间强烈地自责起来，意识到我的伤心，不只是自己个人的事，它还深深地刺伤了爱自己的亲人，我是个多么不孝的女儿，流了那么不孝的眼泪，为了父母我要振作起来，做一个勇敢快乐的人，因为儿女的快乐幸福是父母最大的心愿，而不是功名利禄。我向自己保证，这是最后一次在父母跟前哭了，以后不能再让他们为我担心了，他们已经背负太多的艰辛和苦难了。 我看着正在抽泣的母亲，抹掉了眼泪，露出一个微笑，说：“妈，我以后不哭了，你不要难过好吗？有什么困难我们全家一起去克服，我们的心始终在一起，困难总会熬过去的。”母亲也抹去眼泪说：“只要你振作起来，妈不怕你考不上，就怕你想不通，做出傻事来，只要你好好的就行……。” 我很快地调整了心态，做好了复读的准备。我联系了另一所重点中学，因为学校看了我高考是高分，特意优惠，免收了我补习借读费，只按正常学费标准收取。 我很快融入新的环境，跟同学们友好地相处。在学习上注意劳逸结合，没有起早摸黑加班，始终保持良好的心态，旺盛的精力，学习的效率大大提高了。一年来，每次月考的总分都名列前茅，保持第一没有失足过。 6月到了，它在我的眼里不再是黑色的，而是充满了希望，我从容自信地再次进入考场，冷静地分析客观情况，为了更有把握，我选择了另一所理想的大学——北京师范大学，考分出来了，我果然不负众望，取得广西省文科第八名，很快我收到了红得耀眼的录取通知书。我的梦圆了，父母露出了笑容。 在美丽的象牙塔里 进入大学，又是一个新的世界。来自天南海北的学生，带着各自家乡的口音聚在一起，在这座美丽的象牙塔里，寻找和实践自己的梦。然而，大学生活与高中生活有很大的区别，高中生活单调但目标明确，只有高考一个最终目标，而大学里则有太多的选择，学习成绩不再是评价学生的惟一标准。 如何在大学里找准自己的位置和发展方向，成了我和许多大学新生的困惑，从小学到高中，一直走着家长和老师铺好的路，我们似乎丢失了很多判断与选择的能力。面对丰富多彩的大学生活，我跃跃欲试，很多活动都蜻蜓点水似地尝试一下，却缺乏深度，面对各种社团新奇动人的招新宣传，每天都上演“百团大战”，我禁不住报了好几个社团，想从中获取知识，培养能力。于是我把大量的时间和精力都投放到了社团工作中，唯恐成为别人眼中的“书呆子”；参加各种会议，四处去图新鲜，凑热闹。一个学期下来，我发现自己并未在这些社团中获得太多的成绩，反而迷失了自己，耽误了专业课的学习。于是我心里感到莫明奇妙的空虚与恐慌，我的大学生活难道就像我这样虚度下去吗？谁能给我指引一条正确的路。 经过一段时间的反思，我请教了师兄师姐，以求解开我心中的迷惑。在他们的启发下，我开始确定了自己的方向，不管在什么情况下，专业学习始终是第一位的。但是也不能“两耳不闻窗外事，一心只读圣贤书”，我选择一个比较有思想深度的社团。在里面虚心地学习和实践，获得了成长。那个社团就是我在开头说的“中国农村发展促进会”。很快我成了社团的骨干，并且在工作实践的过程中，我扩展了自己的才能，同时也不断给我营养，给我动力。 在这个象牙塔里，贫困生跟富家子弟不同，我们要利用业余时间去打工挣钱，用勤工俭学得来的钱，来减轻父母沉重的负担，我也不例外。自从我接了家教后，基本生活费就很少向家里要了。第一次做家教时，心里没有底，深怕无法胜任此工作，有点紧张，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，我获得了成功，积累了一些经验，也变得自信起来。记得第一次家教挣到60元钱，放在我的手心上，沉甸甸的，我心里像灌满了蜜糖似的，浑身上下都甜透了，发自内心的喜悦，久久不能散去。因为我想到家中的父母，再不用为给我筹集生活费而苦恼了。 上了大二，专业课多了起来，课业负担重了很多，一周 有四十多节课，而且有些课要大量时间去阅读学习。我当上社团骨干不能推，我的几次家教也不能少，那是我的生活来源，于是我就忙得四处奔波，每天都处在疲劳状态，有好几次在做家教返回的路上，在公共汽车上睡着了。有一次还坐过了头，在路上，似乎一闭眼马上就可以睡着。几乎没有什么休闲娱乐时间，连想听几首歌都抽不出时间，终于有一天，我病倒了。因为我过度的劳累，加上睡眠不足，饮食又没有规律，我挺不住了。 在我病倒的那段时间里，我常常有种委屈的感觉涌上心头，我要是富家子弟，用得着去做家教吗？用得着白天上课晚上去辛劳吗？我的学习多么需要一台属于自己的电脑，钱从哪里来啊！能向父母伸手要吗？我的目标是依靠自己做家教来挣这笔钱，但我很清楚，离这个目标太远了。这时我开始明白，身体是革命的本钱，我这样挥霍着自己的健康，是不明智的。我重新调整自己的学习工作时间，尽量提高效率，注意饮食和睡眠，同时喝了两个星期的中药，我的身体又慢慢好起来。新学期开始后，我又紧张地投入到了学习和工作中。 在这座美丽的象牙塔里，我们谈论的话题，最多的是女性就业比男性难。在北京流传着这样一种说法：第一等是北京本地男生，第二等是外地男生，第三等是本地女生，第四等是外地女生。同时女性要在事业上取得成功，要比男性艰难得多。女性通过坚韧地奋斗，或许事业上取得辉煌成就，但又大多以牺牲家庭为前提，然而就我而言，我并不认为女性非得要与男性在社会上决一高低，争所谓的社会地位。女性具有与男性不一样的生理和心理特点，完全可以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内发挥优势。在家庭方面“女主内男主外”也不能看成是一种歧视，我们要反对的是大男子主义。要知道，没有家庭的和谐就没有和谐的社会。 回顾二十年的经历，我明白了一个道理，生活就是酸甜苦辣样样都有；生活就像逆水行舟，不进则退。要生活要前进，就会有困难有挫折，人一辈子不可能都生活在顺境中，而在逆境中去解决困难，磨练意志，培养韧劲，也许这就是生命存在的一种形式。 （沈顺根 整理）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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